豪放飘逸清丽典雅_论苏轼词的艺术风格

文化研究

２００７．１１（下旬刊）

豪放飘逸

□

摘

要

清丽典雅

胡

珺

湖南 衡阳

———论苏轼词的艺术风格

（湖南交通工程职业技术学院

为一体等艺术风格展开讨论。

关键词

４２１００２）

苏轼是中国文坛上巨匠，本文拟就苏词突破了“词为艳科”的藩篱，“以诗为词”、“以文为词”，将豪放与婉约融苏轼词

风格

豪放

婉约

文献标识码：Ａ

文章编号：１６７２－７８９４（２００７）１１－１８０－０１颇中肯綮。

苏词“以诗为词”可以从以下三个角度来体现：

比兴、寄托等，自由抒写性１．运用诗的某些表现手法，如白描、

情。如《江城子》（“十年生死两茫茫”），通篇运用白描的手法，抒发了词人对亡妻铭心萦怀的深挚感情；《定风波》（“莫听穿林打叶声”）借自然界的风雨比喻政治上的风雨，表现了作者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的处世哲学，从不“俯身从众，卑论趋时”的政治态度，刚正不阿的崇高品质。

议人生、论古今、谈哲理，正是宋词好发议论２．在词中发议论、

的特点在苏词中的反映。如“大江东去，浪淘尽，千古风流人物”（《念奴娇》）寓人生感慨于景物描写之中而不露痕迹，与《题西林壁》一类含哲理的小诗一样，清新、隽永，不仅没有破坏形象思维，反而给人以深刻的印象，这是苏轼以前的词人所没有、也是以后的词人难以企及的。

中图分类号：Ｉ２０７．２３

苏轼，字子瞻，号东坡居士，与其父苏洵，其弟苏辙，合称为“三苏”。苏轼是中国古代才能最为全面的文化巨匠，他在诗、文、词、赋等各种文体的创作实践以及文学理论上都有重要建树，这其中尤以其词著称。本文试分析苏轼词的豪放与清丽交融的艺术风格，以求教于方家。

苏轼创建苏轼留存下来的词有《东坡乐府》，计三百五十余首。豪放词风，开创豪放词派，其词风格的特征：在气魄方面雄奇、博大；在“法度”方面突破陈规，不许泛滥。王国维先生就曾评价说：“东坡之词旷”。

然而，何为“豪放”呢？我们还可以看苏轼自己的一段话：“又惠新词，句句警拔，诗人之雄，非小词也。但豪放太过，恐造物者不容人如此快活。一枕得无睡，辄亦得之耳。”可见，苏轼心目中的“豪放”，既要能体现“诗人之雄”，酣畅淋漓地抒发为造物主所不容的“寄妙“如此快活”的感情，又要在“法度”容许范围内“出新意”、理”。①

那么，苏词的豪放风格究竟是如何体现的呢？第一，突破了“词为艳科”的藩篱，扩大了题材

晚唐、五代文人词生发于歌楼酒宴之中，其主要特征是“逐弦离愁别恨。苏轼进入吹之音，为侧艳之词”，词只是描绘儿女私情、

词的创作后，力图突破词为“艳科”的藩篱及粉泽相高的浮靡风气，开创豪放一派，强调诗词在抒情言志上的同一性，以“感于哀乐，缘事而发”的创作态度作词，使词几乎“无意不可入，无事不可言”，在题材内容、气格风神诸多方面与诗文一样，成为载情言志的一种文学体式。正如胡寅《酒边词序》说的：……及眉山苏氏，一洗绮罗香泽之态，摆脱绸缪宛转之度，使人登高望远，举首高歌，而逸怀浩气，超然乎尘垢之外，于是《花间》为皂隶，而柳氏为舆台矣。

苏轼主张打破诗词界限，主张诗词同源，他认为词和诗在“清

②

诗绝俗，甚典而丽。搜研吴倩，刮发幽翳”的功能上是一致的，把

３．采用宋诗的语言写词。轼学习韩愈，“退之以文为诗”，形成“以文为诗”的散文化的特点，如他隐括陶渊明的《归去来兮辞》的内容写成的《哨遍》，就极象散文诗。苏轼“以文为词”，作词便象写散文一样自由灵便，或叙事，或描写，或抒情，或议论，或综合运用几种手法，尽情思之所及，流诸笔端，真可谓纵横捭阖。

第三、豪放与婉约交融，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

值得一提的是，苏词是豪放与婉约交融的结晶。其主要成就固然在豪放之作，但《东坡乐府》中亦不少婉丽之作，且亦有佳构，“清丽舒徐，高出人表”，为“周（邦彦）秦（少游）诸人所不能到”。苏词中的这两种风格，相互作用，相互渗透，许多豪放之作，往往兼用了婉约派细腻、婉约等表现艺术；而一些婉约之作，因多用雅正之词。因此，就使得苏词“端庄杂流丽，刚健含婀娜”（苏轼《和子由论书》），豪放而不流于粗犷，婉约而不显得纤弱，达到了阳刚之美与阴柔之美的和谐统一，足“新天下耳目”。

清人王鹏运曾言：“……惟苏文忠之清雄，乎轶尘绝迹，令人无从步趋。盖霄壤相悬，宁止才华而已！其性情，其学问，其襟抱，举非恒流所能梦见。”其把苏词的风格概括为“清雄”，可谓精准。刘熙载则取苏词中“雪霜姿”和“风流标格”数字来标榜苏词的豪放和婉约两种风格，亦相当有见地。总之，苏轼雄放飘逸的气概，开朗恬淡的胸襟，执著深沉的情怀，反映在他的词作中，就形成了豪放与清丽交融的艺术风格。

注释：

①刘兴儒．试论苏轼词的艺术风格［Ｊ］．零陵学院学报（教育科学）．２００４．１２．②苏轼．祭张子野文［Ａ］．苏轼全集（卷六十三）［Ｍ］．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２０００：２０２１．

③村上哲见．唐五代北宋词研究［Ｍ］．西安：陕西人民出版社，１９８７：８１．④（清）纪昀．四库全书总目提要（卷一百十三）［Ｍ］．海口：海南出版社，２００６：１９９．⑤（明）吴讷，徐师曾著．文体辨体序说［Ｍ］．北京：人民文学出版社，１９６２：７７．

“词”提到了与“诗”并列的地位。绘山川景物［如《水调歌头》（“落日绣簾卷”）、《永遇乐》（“明月如霜”）］，记游咏物［如《浣溪沙》（“山下兰芽短浸溪”）、《卜算子》（“缺月挂疏桐”）］，感旧怀古［如《沁园春》（“孤馆灯青”）、《念奴娇》（“大江东去”）］，惜别怀人［如《八声甘州》（“有情风万里卷潮来”）。《江城子》（“十年生死两茫茫”）］，述行明志［如《江城子》（“老夫聊发少年狂”）《南乡子》（“旌旗满江湖”）］等等，都纳入了苏词的题材。

第二，运用“以诗为词”的艺术手法

村上哲见曾指出：词为了同诗诀别而成为独立的样，曾不得不尖锐地提出将其异于诗的独立性加以纯粹化问题。③清人也曾云：

④

五代以来，以清切婉丽为宗”“词自晚唐、；明人也说：“词贵感人，⑤

要当以婉约为正”，以婉约为正宗被认为是词传统风格，而苏轼打

破了这种沿袭旧传统的清规戒律，以清新警拔的字句，纵横奇逸的气概，锻造他“诗化”的词风。“苏门六君子”之一的陈师道说“子瞻以诗为词”，李清照也说苏词“皆句读不葺之诗耳”，二者所论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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